成都通往南京的绿皮火车上,徐州站上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哥,正坐在我斜对面,表面上他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,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,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,直到宿州站时,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大哥上了车,径直坐在我旁边。

  他变了副模样,仿佛在同龄人之间才会展现出的一种微妙情感。他开始与我身的大哥对话,对话的内容从一句简单的“你是准备去哪?”飞速发展到“我正处在这个尴尬的年纪,不知道该创业还是继续打工。”然而,旁边的大哥似乎对他的经历和过往并不感兴趣,随便应付了几句后,就起身去了车厢的吸烟区。

  他说了很多,我也作为它这个故事的听众加入其中,但我知道我们并不会有话题产出,这段时间我听到了太多类似的话,虽然我鼓起了勇气来到这里,但还未真正踏足,心里就已经感到沉重。光是听,就让我感到疲惫。

  他的眼睛充满了迫切有人涉及的渴望,我想他也想别人懂得他的经历,在这趟对他们仅仅六个小时的旅途中,他也想能有一个和他能聊上几句的人。

  他已经是一个有孩子的父亲,他自述在我这三十岁的年纪,在今年这大环境里也不得不辞职,再加上资本家更愿意选择小年轻,仅仅因为他们 “便宜” 。

  我其实并没有听得特别清楚,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和迷茫。上一次与我谈论三十岁后人生感慨的,还是我的姨父。

  其实,我也深有感触。这些道理对于二十多岁的我来说是能理解的,对于我刚开始的人生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巨大的考验?这样的感受不仅仅是我一个人,恐怕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也在经历着。

  这一趟火车有和我一样初次从四川来到这陌生城市的人。有如我上述一样的大哥,有在空调覆盖的车厢里相互为对方披上自己的外套的姊妹(年龄大概在55岁左右)。还有一个他,仿佛成了大家心底最厌恶的存在,除了我给他让座以外,几乎没有人愿意看他一眼,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……

  所以未来到底是怎样的呢?不得而知

  我的火车马上就要到站了,心中不免感慨,刚适应又要离开,就如那天我收拾啥完屋子关上门一般,现在我又要打开另外一扇门, 也许就像我今天在《人间失格》里看到的那样,“分别才是人生的本质,相遇的喜悦只是转瞬即逝的情感,唯有分别的痛楚才会铭记在心。”

夜里南京站-门口

就这样吧,南京,初次见面。

后来(今天)

  后来我还是回到了成都,想家、想我的朋友们……

最后修改:2024 年 08 月 14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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